像是这些天被她忽然的亲吻或是拥抱,又或是她总是戳破他耳廓红透的事实给惹恼了,这位向来恪守君子之礼,绝不肯逾越一步的年轻公子此刻竟将所谓的礼法都抛到了脑后。
顷刻间,他稍稍偏头,恶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
谢桃瞪大一双杏眼,像是有什么忽然炸响,耳畔轰鸣,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周遭静谧无声,偶有内室里的炭火燃烧时炸出的细微火星子的声音隐约可闻。
不同于谢桃亲他时的一瞬即止,蜻蜓点水。
此刻,他咬着她的唇瓣,却终究还是温柔触碰,细细辗转。
直到门外传来卫伯的声音:
“大人,府里的晚宴可需准备了?”
卫韫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眼睫一颤,他瞳孔微缩,骤然松开了被他按在书案上的女孩儿的肩膀,慌忙退开了几步,一张冷白如玉的面庞此刻已经染上了薄红,他的耳廓也早已经烫红。
宽袖拂过,他碰到了书案边上的一堆书卷,瞬间便掉落下来,发出响声。
“大人?”
卫伯听到了声响,却未等来卫韫的回答,便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去准备罢。”
卫韫开口时,嗓音竟透着几分哑。
待门外再没了声响,卫韫看向书案上已经红透了脸颊的女孩儿时,他喉结动了一下,手指动了动,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桃被他拉着站起来,可她站在他面前,却是连头也不敢抬。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屋内的氛围忽然变得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