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的发髻多难啊。
卫韫自然也不会。
于是他抬眼看向面前的这三人。
盛月岐举手了,“大人,我觉得我可以,我以前给楼里的姑娘梳过发髻。”
卫敬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手举起来,但也跟着举了,“大人,属下小的时候给娘亲梳过发髻……就是,就是只会一种,还是妇人的发髻。”
一个给楼里的姑娘梳过,一个给曾经的母亲梳过。
卫韫面无表情,瞥了他们一眼,而后便看向旁边的卫伯,“卫伯,你来。”
卫伯惊了,胡子都颤了颤,他指着自己,“老奴?”
卫韫“嗯”了一声,“怎么?不会?”
卫伯连忙摇头。
“那也倒不是不会,以前老婆子在世的时候吧,我也给她梳过,只是这妇人的发髻我会得多,姑娘的……我却只会一种。”
“如此便好。”卫韫抬了抬下颚,示意卫伯去给谢桃梳头。
卫伯只好连声称是,走上前去,拿了梳子,给谢桃梳头。
“谢谢卫伯!”谢桃望着铜镜里身后的卫伯,笑着说。
“小姐这是哪里话。”
卫伯也憨憨地笑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抖了抖。
这府里还从未有过女子出现,何况是生得这般水灵,又乖巧的小姑娘。
卫伯暗搓搓地想,
原来大人也喜欢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