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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一块?还有吗?”

齐霁像是有点意犹未尽。

卫韫睨着他,神色寡淡无波,“世子倒是什么都敢吃。”

“有何不敢?延尘兄总归是不会害我这个救命恩人的,不是么?”齐霁含笑看他。

“世子的大恩,卫韫从未敢忘。”卫韫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齐霁的目光里仍然平静。

“你这反应,当真无趣。”

齐霁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明煦。”

但当齐霁刚要走到门口时,却听见身后之人忽然唤了他一声。

不再是一句浅淡疏离的“世子”,而是他的字——明煦。

“你既无意仕途,那么朝堂上的事情,你便不必再管。”

因为人一旦踏入漩涡,便已身不由己。

更何况,那是朝堂。

“酥糖很不错,告辞。”

齐霁闻言,那双眼睛里笑意渐深,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招了招手,然后便抬步往门外走去。

见齐霁的衣袂消失在门口,卫韫收回目光时,瞥见了书案上那一小片用来包裹酥糖的牛皮纸。

窗外雨势渐盛。

被他放在一旁的铜佩适时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不过瞬息之间,卫韫便见自己眼前摆着一团布料。

他的眉头紧皱,隔了半晌,才伸手去将那团布料展开。

像是一件及膝的衣裙,可袖子却极短,胸口往上的地方并不见任何布料遮挡,布料也是极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