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个提不起戒心来的人,用他那好听的嗓音温言道,“有个人让我转告你,自己的东西要藏得隐秘一些,别让暗中隐藏的宵小随随便便就给偷走了。”
项危楼的声音很轻,盛卿卿敢肯定一旁毫无动作的孙晋也没有听见这句转告。
他真的只让她一个人听见了。
而盛卿卿几乎在听到的那一刻便明白过来。
这是一条沈湛的口信,指的是密室的钥匙。
她仍旧蹲在项危楼的轮椅旁,面上也仍旧带着甜美的笑意,“难怪项公子这么早便注意到我出现在汴京城了,原来是替人做事。”
项危楼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但盛卿卿既然蹲下来便比他矮了一头,令他能略微低头看向身旁长相精致的少女,“我以为你会问些别的问题。”
譬如,沈湛究竟想做什么?
又或者,沈湛是不是真的来了汴京?
可盛卿卿的回答实在不符合项危楼先前做出的任何猜想。
她简直像是根本不介意沈湛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可项危楼又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能让孟珩牵肠挂肚的少女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我不必再多问什么。”盛卿卿失笑,“项公子给我带来这句话,就够我明白很多事情了。”
她说完,目光含笑地从项危楼面上带过,而后站了起来,礼貌地后退了两步,歪头问道,“项公子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