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卿知道魏梁说的是定亲,礼貌地露出了笑容,“魏二公子的身体康复多了?”
魏梁面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下不了床,但不必日夜照顾了。”
不仅是现在下不了床,魏二是一辈子都不用下床了——比武定侯府家长子还要来得惨一些,至少那位的上半身还是能行动自如的。
盛卿卿讶然地露出抱歉之情,又送上了诚恳的祝福。
她面上同魏梁寒暄的功夫,脑中正飞快思考着魏梁前来和自己搭话的原因。
魏梁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份来同盛卿卿单独谈话,本就是有些逾矩的。
盛卿卿实在难以相信魏梁只是想同自己话上两句家常。
可直到魏梁露出告别之意时,盛卿卿也没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不合时宜的话,只得行礼道,“魏大人慢走。”
随后,她视野中魏梁的足尖转过半圈,而后又以同样的速度转了回来。
男人用低醇的嗓音问道,“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同你母亲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盛卿卿:“……”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魏梁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件事情问出口来,一时露出了非常自然的惊愕神情。
“果然,你听说过传闻饿了。”魏梁看到她的表情并不惊讶,“内子带着当年孟老夫人给的信物登门时,我便猜到你该知道了,但这……”他沉吟了一下,婉转地说道,“没有我能置喙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