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方真拿了什么财物,盛卿卿反倒能以此为理由告诉孟大夫人,在孟府进行详查了。
可什么也没丢,便不适合宣扬出去。
况且,盛卿卿也能猜得到,若她身上真有什么会被人惦记的东西,那也只有一个可能。
胡氏急匆匆地带着孟六姑娘回到了自己院中,顾不得对刚才孟老夫人的言行生气,飞快地令人合上门,问身旁的嬷嬷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嬷嬷低头道,“方才让人去搜了,藏得极好,没能找到。”
胡氏皱眉烦躁地啐了一口,“倒也知道东西值钱,不知道藏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无妨,这次找不见,下次换个地方再寻也一样。”
孟六姑娘急切地坐到一旁,追问道,“母亲,您拿到的消息果真如此说?她一个孤女,哪儿来那么多钱?”
“消息不会有错,老夫人那天带她去郊外,肯定就是为了看当年孟云烟没能带走的东西。”胡氏喝了口茶,冷笑一声,“孟云烟打的好算盘,她当年逃了婚,这些嫁妆本就不该归她,老婆子居然还代替着保管至今要交给一个表家姑娘——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么?”
孟六姑娘诧异道,“孟云烟?这不是盛卿卿的亲娘么?她都二三十年没露面了,她的钱不该都是我们孟府的钱?”
“可不是。”胡氏讥讽地说,“你可是孟珩的亲堂妹,同记在个族谱里的,他看不惯我也就罢了,对你这个同姓的堂妹竟然也这么无情,对一个外家的表妹护短得紧,真是瞎了眼!难怪人人说他病得人都认不清,我看这话不假。”
孟六姑娘那日被孟珩吓得狠了,听见孟珩的名字还是下意识地一抖,无助道,“可是母亲,我们怎么能胜得过大将军?再说,祖母也帮着他……”
“正是如此,才不能硬碰硬。”胡氏大口喝完了一整杯浓茶,才觉得心中冷静了些,她思索片刻后,道,“你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这次没找到钥匙没什么,我们再忍耐些日子,等他回来再从长计议,孟府的钱总不能平白无故地都让一个外人给拿走了!等盛卿卿一嫁人,这些钱可就真的跟咱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