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卿若有所思道,“那她昨日带着药粉来找我,或许是想让我出个丑,只是药粉不知是谁暗地里给她的。”
“你怎知道不是她自己带的?”
盛卿卿将昨日黄姑娘的异常举动说给了孟娉婷听,又道,“昨日之前我同卫封又素不相识,就算那药粉是她预备用在别人身上的,也不该带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药粉,古怪得很。”
孟娉婷想了片刻,秀气的眉微微皱起,“你才第一日出去,不知道什么人暗中想对你不利,还好堂兄在……”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意识到孟珩的突然出现相当不合常理,“还发生了什么事?”
盛卿卿只得将玉佩的事摘去,只说卫封喊住她说了几句话,而后孟珩突然出现云云复述了一遍,又叹息道,“他的好意我也不是不明白,倒也没吓着。”
孟娉婷将盛卿卿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相当违和。
再怎么想吓唬警告人,孟珩会掐了花送人?他会替盛卿卿拿花束?
“不过后来你们过来,我看其他人倒是被吓得不轻。”盛卿卿坐到了孟娉婷身旁,有些郁闷地托腮道,“为什么大家要怕他?若是没有他,或许东蜀军几年前就一口气打到汴京城下了呀。”
哪怕孟珩犯病时有些吓人,可光是想着这个人对大庆做的贡献,不是就足够对他心生感激崇敬了吗?
盛卿卿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因而无论孟珩的传言往她耳朵里怎么传,她见到孟珩时也能像是对着旁人一样笑出两个小酒窝来。
孟娉婷回忆一番盛卿卿在孟珩面前的壮举,也被噎了一下,道,“大约你这人天生胆子大。你说的道理我哪能不明白?只不过站在堂兄面前,哪怕他不看我,哪怕没做亏心事,我心里都没底得慌。”
盛卿卿困惑地看着孟娉婷,“可人人都畏惧他,他也能感受得到吧。”
“你越讲越叫我自惭形愧了。”孟娉婷无奈地转移了话题,“你和堂兄倒是相处得挺好,第一次在崇云楼见时,我还当他……”
她没说完,但盛卿卿也懂,她笑了起来,孩子气地道,“可不是,我也以为他讨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