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就和安王说得信誓旦旦,但在看见卫封给盛卿卿送玉佩时还是没忍得住。
卫封就算不自己跑走,孟珩也马上就会出来把他赶走。
“你做什么了?”他追问。
——那天在八仙楼里,该心虚的明明该是没病装病的他才是,怎么反倒被他凶了一顿的盛卿卿才像是做错事的那个。
盛卿卿只当这是孟珩要她亲口数落自己的条条罪名,窘迫得想钻地缝,垂了脸小声道,“我那日跟个孩童似的无理取闹,还……还一厢情愿地哭了,我不该这么做。”
孟珩这回多思考了一会儿,他问,“你哪里做错了?”
盛卿卿抬眼从繁花丛后看了他一眼。
孟珩莫名觉得这眼有点儿控诉委屈的意思。
“珩哥哥不需要我的同情,我没资格怜悯你。”盛卿卿垂了眼道,“若是有人因我的遭遇随随便便同情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因着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想起来便无地自容,才绕着你走,免得……你见我烦心。”
她破罐子破摔地一口气说完,反倒轻松了不少地吁了口气。
孟珩捏了捏拳,手到底是没伸出去碰到盛卿卿身上。
他实在太过想触碰她,想得甚至有点怀念自己在孟府真犯病那一日。
也是那日叫他猛地意识到,再大的怨恨火气,只要她往他膝头一伏,说几句软话就能叫一切平息下来。
“我不在意这些。”孟珩酝酿了半天,硬邦邦地挤出了六个字。
盛卿卿垂着脸嗯了一声,头也不抬道,“我出来有些时候,再不快些办好事回去,二姐姐该担心了。”
孟珩没让,他自己也就知道前面那句根本算不上安抚,也根本没把他想说的意思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