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余秋远看了眼扎得牢牢的石碑,上面‘遂心’两个字倒是十分大。他只看了一眼,便紧紧跟上容庭芳。“慢些走啊。替人立碑的是你,走这么快也是你。”
“难道你还想替他念经?”容庭芳脚下迈得飞快,“那怕是晚了。”
早个两百年估计就已经投好胎了。说不定现下在哪逍遥快活呢。临到要离开幽潭时,容庭芳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幽潭安安静静,既无雷也无雨。夕阳幕色之下,那个石碑也竖得十分安静。他不禁攥了攥手心。那个讨人厌的大阵梗在那里,就像梗在他喉咙里。就算容庭芳现在坐拥魔界,他亦意气难平。
余秋远问:“你说要给我的大礼呢?”
容庭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哦,等我先把这天雷阵解了。”
“你要解天雷阵?”
“不然呢?”容庭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我以为——”以为只想带他来看看故里。余秋远把话咽回去,“天雷阵不好解。”
“我知道。逍遥子说解不了。”容庭芳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却忽然想起余秋远方才的话。等等。他说不好解,不是说解不了。容庭芳脑中一个激灵,怪他了,这种事,与其问逍遥子,不是问余秋远更合适么?逍遥子毕竟是个人,余秋远却是能活很久的。
凤凰什么没见过,还不知道区区天雷阵吗?
他抓住余秋远的胳膊:“怎么解?”很是用力。
余秋远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容庭芳反应过来,放松了一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