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不是故意。
只是——
余秋远来干什么?
还带了晏不晓。
容庭芳负在身后的手攥紧了一些。有的人, 你不用怎么看仔细, 甚至不用看清他的脸。大约知道他在那里,心便果真要跳出来。再等到瞧上那么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鼓噪的心就像是水里那种鱼吐出来的泡泡, 轻飘飘的,一戳就能破了。
从前怎么就不会这样?
视线触上的那一瞬间,过往在容庭芳脑子里转了一大圈, 打架也好, 骂人也好,去药谷抢灵芝也好, 他们分明经常见面,却不曾有过这种莫名情怯的时候——难道他是受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影响太深么。
这个碰面猝不及防,两人都没有准备。容庭芳是, 余秋远更是。
这两个人,明明分开各自称霸一方。年纪加起来比整个蓬莱的弟子都要大。平日里耀武扬威或是威严肃穆。眼下竟然你不过来我不过去, 干瞪着,屁都不放一个。
晏不晓很快就察觉海上来了人,这么一看, 不禁欣喜:“闻,容兄弟!”
一挽剑花就迎了上去。
叫容庭芳想躲都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