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惭愧,于是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
宁安垂眸看他的发顶,过了一会儿便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
他希望这种想法他最好想都不要想,很多事情一旦想多了便会形成一种奇怪的心理暗示。
他又站了一会,看他低着头十分后悔的样子,便也不忍心多说了。
他们都经过事,也比同龄人更坚强一些,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他正准备放开他,坐下吃饭时,封允却又抬起头来。
他看着他问:“你刚才说,再说这样的话,咬的就不是这里了,是吗?”
宁安怔了怔,封允又接着问:“那你要咬哪里?”
宁安严肃认真的表情慢慢漫上一点错愕来,有点呆,看起来很是好笑。
他说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表达自己其实很凶狠。
可封允此刻刻意的语气却让他不能不多想。
他沉默了片刻,脸颊慢慢漫上了一缕浅淡的红。
封允却不放过他,掐着他的腰,声音是在某些时候经常出现的沙而哑:“说呀,咬哪里?”
宁安的脸很快红透了,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封允却再也忍不住,他侧开头,闷闷地笑出了声。
餐桌上冷凝的气氛忽然就解冻了,变得怪异而暧昧。
宁安红着脸把头抵在封允的颈窝里,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
他既想笑,又想摁住他狠狠捶一顿,一时拿不准哪种做法更合适一些。
封允笑了一通之后,又不知死活地逗他:“来,现在给你咬……”
宁安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气急败坏地辩解:“你想什么呢?我又没有那样想!”
封允抿着笑:“哦?没有那样想是没有哪样想?说出来我听听。”
宁安抬手就想打人,又被早有准备的那个人抓着手腕按住了,他挣了半天都没挣开,实在憋不住,骂他:“臭流氓!”
封允便按着他亲开了:“你又知道了?既然没想你怎么知道我流氓了?嗯?你就是想了对不对?你就是想那样对不对?”
牛奶杯被撞倒了,白色的奶液沿着桌沿滴落在地毯上。
封允抱起宁安放到起居室的真皮沙发上去逗着玩。
只是占了不少便宜也吃了亏,所以,这天封允到公司时侧颈上贴了块医用纱布。
当天楚和内部系统又刷了屏,各种暧昧,劲爆,火辣的猜测层出不穷。
最后还是由被大家派去刺探情报的杨淼解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