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自己的私生活被太多人关注。
不过他是个成年人,如果别人真的看到了一点什么,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以后还是要好好注意了。
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略带了一点清冷:“肖笛,我是宁安。”
“哦,小宁哥,”肖笛说:“我在外面抽支烟,有事吗?”
“嗯,”宁安笑笑:“想麻烦你去材料室帮我调些材料过来,下午你有时间吗?”
“哦,”肖笛的这声拉的有点长,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可能不行,我家里有点事情,正要跟老师请假。”
宁安又想,也许肖笛并没有看到,他的声音不太一样,可能只是因为他家里的事情。
他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做贼心虚,因此变得风声鹤唳。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抽空过去好了。”他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了一点关切,略顿了顿又问:“你家里的事,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肖笛说。
肖笛的确在抽烟,他站在九楼和十楼中间有点昏暗的楼梯间里。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但挂掉电话,他还是感觉很恶心。
因此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请假还非得向你交代具体原因不行?”
但事实上,他的确需要向宁安请假,而不是汪荣。
因为在宁安的新助理还未到任之前,他算是宁安的助理,宁安没说什么,只是不想计较而已。
只是这一点更加令他生气,他蹙着眉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狠狠地摁熄在了墙上。
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十分扎眼,而那个黑点就像宁安一样,毁了整片墙的清白。
“操!”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肖笛一边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一边转头看了一眼。
郑文泽正从楼下往上走来,半仰着头:“在这儿抽烟呢?”
“嗯,”肖笛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打了声招呼:“郑老师要找汪老师吗?”
“是啊,”郑文泽说:“他过几天不是飞法国,我有些特殊的面料想看他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哼,”肖笛有点口不择言地冷哼一声:“我看汪老师现在可没有什么精力帮您找面料。”
“这是怎么了?”郑文泽忍不住笑了:“还在吃他那学生的醋呢?”
“什么狗屁学生?小情儿是真。”肖笛冷冷地一笑:“真恶心!”
“说什么呢?”郑文泽压着嗓子低喝一声:“你汪老师什么人你不清楚?”
他说着话脸也沉了下来,错过肖笛往上走。
上了两阶台阶又停了下来,看着肖笛,问:“你有证据吗?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