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闻语还没吃几口,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他却感觉到了,他拉了自己的包:“嗯,走。”
“认识的?”沈清川后面有个年轻人笑眯眯的:“不如一起?”
沈清川说:“不用,我的错,没安排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田晓辞已经低头往外走了,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仓惶不安:“不用,我们走。”
他们去前台结帐,小胡子店长很抱歉,非要为他们免单。
田晓辞坚持付了帐。
他犹豫了一下把会员卡留下,又掏出一把连着镶钻戒圈的钥匙一起放在柜台上:“麻烦您把这些交给沈先生。”
他们上了车,田晓辞道歉:“对不起,连请你们吃顿饭都没吃好。”
“吃好了。”覃闻语开着车。
“去喝一杯,”田晓辞说:“去SOSO。”
车子打了转向,覃闻语拧开电台,女歌手沙哑的嗓音轻叹般响起: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歌声飘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忧伤淡淡地漫溢……
覃闻语想伸手调台,又觉得过于刻意了,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打消了念头。
封允正陪林在旬喝酒,林在旬是的音乐总监,对封允再不唱歌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成了朋友,偶尔没事了或者压力大了,他都喜欢到SOSO来喝一杯。
三个盘靓条顺的年轻人进来,一下就闯入了他们的眼帘。
宁安他们照常选了角落的位置,这次没点果汁,点了果酒。
乐队表演还没开始,覃闻语甩下大衣走上舞台,向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伴奏响起,他拿起话筒唱: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声音磁性沙哑,沧桑忧郁,如浓稠的海水,漫过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人忍不住喟叹!
第一声出来,林在旬的眼睛就亮了,封允也侧头看了过去。
“他是一个模特”他为林在旬介绍:“身材好,长的帅,没想到声音也这么棒。”
林在旬看着台上高挑的身影,满眼欣赏。
封允笑笑:“要不要签他?我为你介绍。”
宁安看向舞台,覃闻语握着话筒低头垂眸,像心底流出的伤,他轻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