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更有胆子小的,想起自己曾在齐舒志成亲那天送了厚礼,吓的直接在家悬梁自尽了。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有心思想齐舒志到底有没有叛变了,他们只知道大周要变天了,自己能不能不受牵连才是最重要的。
南方比京城暖和,对齐舒志来说这不仅仅是个气候问题。他从京城逃出来,一路上都没睡上几觉,到了福建却受到了热烈欢迎。
当地的官员商贾全都聚集在码头上迎接他,齐舒志一声风尘的下了船,看见了最前头的余宁。余宁激动的就要冲过来,她人还未靠近,齐舒志就被身后的表哥表弟们团团位置,“舒志啊,还逃不?”
“在逃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不会真的要去吕宋吧?”
“那种蛮夷之地。”
那一瞬间齐舒志仿佛被五百只鸭子包围了,他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再吵吵就不带你们走了!”
虽然余宁近在咫尺,但齐舒志已经没有与她卿卿我我互诉衷肠的心思了。他对余宁道:“快来拜见三位舅舅。”
余宁轻移莲步,“见过三位舅舅舅母。”
“哎。”大舅母扶着余宁,“这就是舒志的媳妇呀,真是个标致的人儿。”
齐舒志笑了笑,道:“一路舟车劳顿,快带舅舅舅母去休息。”
之后齐舒志被地方官们接去吃饭,宴席上齐舒志问道:“如今这种形势下,诸位还敢与我相交,就不怕被牵连吗?”
“哎,怕什么。”被齐舒志一手扶持上去的福建知府道:“天高皇帝远,要是朝廷派人来问,我们就说不知。我们本本分分的在这儿做生意,皇上总不能派兵来打咱们吧?”
“正是正是。”
众人附和道:“做人不忘本,是靠谁才有的今天,大家伙心里都清楚着呢。”
东南水军总指挥胡德乙道:“王爷你你就放心吧,吕宋那边万事俱备,只待王爷您过去主持大局呢。”
齐舒志站起来,冲着众人道:“舒志心中感激无以言表,多谢了!”
“哎?王爷你这说的哪里话?”
“折煞我等折煞我等了……”
在福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齐舒志就带着大家登船准备出发去吕宋。谢毅没有随他一起,而是选择留在大周。大周的事还没完,不能没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