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知道这样同夫君闹别扭的女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悍妇。”
“啊!”余宁一个大家闺秀也忍不了了,当街追着齐舒志打了起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悍妇!”
七月中旬东南这边的事情都上了正轨,齐舒志也该回京了。本来齐舒志是想将谢毅留在东南,让他处理东南这边的事情。但谢毅是受够这里了,而且他晕船,说什么也不肯整天在海上漂。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齐舒志决定回京全程走水路。
在这之前齐舒志依旧写信回家,让家里人帮忙准备着,等他回京之后就要正式去余家提亲了。不仅如此,他人还没回去,写给周辰理的奏折上就已经开始请假了,总之至少给他两个月的假。这两个月里除非要灭国了,否则有天大的事都别打扰他。
夜晚齐舒志与夏先生在甲板上吹着风,正在下棋。余宁端着茶走过来,见齐舒志被杀得很惨,二话不说就在旁边坐下指点齐舒志下棋。余宁的棋艺很不简单,自她插手之后情势立刻调转过来,换成夏先生被杀的直冒冷汗了。
齐舒志看的颇为欣慰,我不行的我娘子行,看你老夏还敢不敢再在我面前嘚瑟了。
每天晚上最凉爽的时候,被折磨了一点的谢毅才会在侍卫的搀扶下来甲板上透透气。短短几天时间人就面黄肌瘦了,陆子兴看的心揪不已,担忧道:“这还没到苏州呢,这要是到了京城,还有命在吗?”
谢毅闻言不由悲从中来,又干呕了几声,悲伤到呕吐。
难得看这个嘚瑟的家伙一副蔫了的样子,齐舒志表示喜闻乐见。
月明星稀,江上凉风,此情此景就连齐舒志都有种想要吟诗一首的冲动,更何况是书香世家的陆子兴?陆子兴就不是吟诗了,他是现场作诗。人立在甲板最前头,凭风而立衣带飘飘恍若仙人,一首诗吟到一半,船上的老水手大喝一声,“前头有激流,都站稳了!”
然后船身猛地一阵摇晃,刚刚还恍如仙人的陆子兴就一头栽了下去,脑袋撞在甲板上发出老大一个声音。
夏先生正在欣喜桌子上的棋局乱了,一抬头发现陆子兴躺地上了,就很纳闷,“陆公子这是怎么了?”
被人扶着的谢毅气若游丝道:“陆子兴刚刚以头抢地了。”
“啊?”夏先生震惊道:“为何如此想不开?”
余宁笑得不行,将棋盘扶正了,对夏先生道:“先生别走,刚刚的棋局小女子都记在心里了,这就开始复原,定要与先生再战几个回合。”
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