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你外公一点也没表现出来,面上对谁都是笑嘻嘻都是装糊涂,就和你如今有点像。”吴朗道:“可辩论那一天,他突然带着几个学生作为第三方杀了出来,将那两派辩得灰头土脸。从那以后,南北儒林就安生了好多年。你以为你外公这么受人尊崇,仅仅是因为他当了几年的丞相?”
“当过丞相的人太多了。”吴朗道:“可大部分都是范贤的下场,有几个如你外公一般?”
直到今日齐舒志才算是有点了解外公了,但他也好奇,“吴老,您说您那时不过刚刚进翰林院,怎么感觉您对我外公很了解一样?”
“哈哈哈哈……”吴朗大笑一声,对齐舒志道:“老夫告诉你个秘密。”
齐舒志凑过去,“请说。”
“其实啊……”吴朗在齐舒志耳边道:“你外公是老夫的座师。”
“啊?”齐舒志彻底惊住了。
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就进宫了,齐舒志和吴甘二人站在御书房里。周昃勤将三人夸赞了一番,最后道:“只是奏折篇幅有限,朕还想知道的更清楚一点,譬如中州百姓如何?治理黄河有何困难,舒志啊你来说一说吧。”
齐舒志表情微微惊讶,随后皱着眉头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道:“回禀陛下,也没什么了。百姓们不就那样呗,疏通河道也没什么困难啊,很快不就疏通好了……”
周昃勤听的直皱眉,“不就那样?没什么困难?难道你没有参与吗?”
齐舒志低着头一脸委屈的道:“皇上,您让臣当巡察使,臣巡查就好了,疏通河道那也不是臣的职责啊……”
周昃勤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对吴朗道:“爱卿,你来说你来说。”
吴朗上前一步,回答的有条有理,方方面面都了解的很清楚。周昃勤听完之后只觉浑身舒畅,心里清楚究竟谁才是做事的人。此时他对齐舒志更加放心了,不怕他不做事,就怕他太积极。
完了之后齐舒志还辩解道:“陛下,臣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那些贪官污吏都是臣抓的。”
周昃勤心说,那是因为那些人在你面前让你不舒服了,不然你会管?
齐舒志又说了,“臣还病了,一去中州就病了好久,臣都瘦了。”
周昃勤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道:“朕知道你辛苦了,朕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