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志尚不知道在大哥的心中自己是这样的,他对这个大哥还是很亲近的。齐舒志刚出生时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可怜,是大哥的生母柳姨娘将他养到了三岁。所以比起三弟齐玉锵,他对大哥齐云旗要更亲近一些。
到了书院才发现刘蟠根本没有来,不仅他没来就连平时总跟在刘蟠身边的那几个人也没来。就在他们猜测刘蟠是不是因为没去赴约,所以没脸来见他们的时候,姗姗来迟的唐礼之带来了最新消息。
因为唐礼之父亲是京兆尹的缘故,京城里的事他的消息总比别人灵通一些。唐礼之兴冲冲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弯腰低头小声道:“你们可知道昨晚刘蟠他们为什么没去城外?”
“为什么?”
“他们昨天下学都去了刘蟠家,居然也和我们一样准备结拜。”说到这里唐礼之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在他们拿着刀准备放血的时候,户部尚书突然回家就撞见了这一幕……噗……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齐舒志着急的道:“快说啊。”
“本来也没什么的,可刘蟠那小子胆子太小,一看见他爹就吓的手一哆嗦,直接在手腕上一划拉。”唐礼之做了个动作,道:“放血结拜就变成了割腕自杀。”
“啊?”
三人都吃了一惊,梁东问道:“怎么样?刘蟠死了吗?”
“这你就要失望了。”唐礼之也没那么兴奋了,“他还活的好好的呢,听说昨天他被大夫救下来之后,他爹差点没把他腿打断,反正有段时间是来不了书院了。”
“哦,也算是好消息了。”齐舒志看向梁东道:“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结果是一样的。”
梁东心情复杂道:“刘蟠真是可恶,害得我昨晚一宿没睡。”
“我就说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唐礼之好奇道:“刘蟠怎么就害你一宿没睡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来,你气的睡不着?”
“还不是因为章姑娘的婚事闹的。”齐舒志从书箱里掏出一本中庸,道:“发生这种事,估计刘尚书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给他儿子操心婚事了。”
“这也算是喜事了吧。”方峥提议道:“今天下学我请客,咱们秦淮河上潇洒潇洒怎么样?”
齐舒志立马摆手,“可别,我腿还疼着呢。”
唐礼之也道:“我爹派人跟着我呢,要被他发现了,我都不用割腕,我爹就能亲手宰了我。”
梁东翻开一页书,右手敲了敲桌子,“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