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踌躇再三,江萧芸点点头,唤来吹雪,不忘叮嘱琼芜要时刻注意门内的动态。
折腾了一夜,她命人烧的热汤,也终究没能送出去。
将被子紧紧攥在一起,江微尘的目光瞥过窗外的树枝,一双鸟儿扑棱出声音自由飞过,窗棂外坐落一点青峰。
上天究竟给人间留了多少爱,让人依靠它去迎浮世千重变幻呢?
枕戈达旦,他的“战争”终究结束了,且又是她最后关头帮他打赢。
瞥过指上透亮的玉戒,他方想起她的话。
“这戒指,只要不摘,只要还在你手上,就证明我们的爱,天地不移。”
拇指捏着那枚剔透的玉戒,他伸手向光,一束清亮的金粉照向它,璀璨夺目。
我们的爱,天地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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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才能到?”
马不停蹄,飞蝴每三个时辰帮余玖施一次针灌一次药,已然分身乏术。
再这样下去,余玖称得下来,他也要垮了。
自出发至今已十日,如今还未能看见西微山脉。那长须所住之地距离西微山脚又远得很,让人愈加焦灼。
“五日内定到。”林海音紧攥着地图,亦是满面冷汗。
时年在一旁帮余玖时不时擦一些从嘴角流出的黑血,清洗布巾。
“流了多少血了?”
她颤抖着望着地上的两盆红水:“两盆水已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