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下,有事没事的都围在城门口的公告栏边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
“我就说嘛,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定不是什么好人。”
“还天师呢,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说什么呢,门缝里看人!一定有什么误会,天师大人怎么会叛国呢?”
“证据确凿了,陛下亲自定的罪,还能有什么错?”
摩肩接踵,挤挤攘攘,唾沫星子乱飞。
天师府被迅速查封,李奶爹、春草等人均连夜被送至鲁王府,在鲁王府中暂避。
江萧芸静坐鲁王府的院内,望着一地枯死的棣棠,手里的琉璃珠儿忽掉落在地,滚入身边池水掀起排排涟漪,再寻不得。
不详的预感,弥漫着她。
陛下三日未上朝了,第四日,他照常上朝,却形销枯槁之貌。
这几日他亦不接见任何人,包括太医。众臣怀疑陛下生了什么怪病,太医院的庸医们治不了,便开始在全国各地寻找神医治疗陛下。
心病,哪那么容易治得?
“陛下,有一江湖名医接了皇榜……”
“不见,我没病……”他倔强地挥挥手,没一日好过。
“陛下确定不见我?”
那人竟大咧咧闯进来,吓得琼芜连忙哄人:“你,大胆!”
这声音十分熟悉,江微尘抬起头,入眼是一脸严肃的飞蝴,他抱臂正立在云华殿中央,打量江微尘一番,复恭敬行礼:“草民飞蝴,见过陛下。”
他合上手中的奏折,晃晃悠悠起身,挥手无声撵走琼芜。
谁也不知这江湖医师在云华殿内与陛下说了些什么。
众臣只知自这人来了后,陛下便日渐容光焕发起来。虽依旧忧愁,好歹愿吃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