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玖睡得太沉,我不忍叫醒你。”
“不上朝了?”
“难得一次,”唇摩挲着她的腮,他嗔怪她,“都怪阿玖昨晚……我完全没了起床的力气。”
“哦?”她复将他按住,温柔的光从她顺长的发间透过,一缕缕照在他的脸上,“再来么?”
他双颊绯红,不服气道:“我才不怕。”
“嗤,”她开怀笑着,露出一排皓齿,宠溺地伸手轻刮他的鼻梁,“起来用早膳吧,陛下。”
一手悬过随意扔于架上的里衣,她悠悠穿上,如瀑的长发撩出,身上还残留他的檀香气息。
他慵懒地起身,目光怎么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仿佛有魔力一般。
念及昨晚之事,他便不禁脸红起来,面颊越发滚烫。手架在额头掩住鼻,羞赧令他不敢与她对视:“阿玖……”
“嗯?”
“那个……”绯红蔓延到耳根,他连说话都没了底气,“帮我拿一套里衣……”
身边的软床忽然凹陷,他感受到她此时正鸭坐在他腿上,心噗通噗通跳。
为他套上里衣,她拿开他的手,在他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若你再不起床,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琼芜被唤进来时,二人已着好衣服,他便赶紧收拾了去。
天师大人在这儿,只能他一人伺候,却没成想陛下不要伺候了,自己来。
出了云华殿的琼芜连忙双手握住,感动地放在胸前祈福:余大人,你多待几天吧!
接下来的日子,老臣们虽颇有怨言,但无风不起浪,没了风,也就没了浪。
终到了沈乐悠离开渊都的时候,朝堂上余玖特求江微尘批准由她送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