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会?余玖一愣:“谁的会?”
不等她拒绝,飞蝴拽着她就走,死活不愿放手:“你我都认识的故友啊!别拒绝啊,来来来。”
是任霓煌。
余玖方到杏花阁,便瞅见时年站在楼下与掌柜的闲聊,便知是他。
“怎么又是你。”任霓煌一反之前的态度,有些不愿见到余玖似的,他发髻如云,一手托着似雪香腮,似乎喝了太多的杏花酒,双眼迷离,“比花花不如的大红人九辰,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
好酸的醋味。
飞蝴蹭蹭鼻子,连忙笑着叫余玖坐下。
余玖盯着任霓煌好一会儿,心情复杂,方离他远些坐下。
知道有地雷,她不踩还不行么?
空阁雕窗,寒气袭人,二人无话。
“额……”飞蝴看看她,再看看他,殷勤地起身倒酒找话题,“大家都是朋友嘛,开心点。对了,九辰,你现在改名叫余玖了?我来之前听了许多天师大人的光荣事迹,觉得这人和你很像,但还不确定,方才听他说了,才晓得你就是天师呢。”
余玖抱歉道:“余玖是我的本名,闯荡江湖,总得有个代号,一直没告诉你们,抱歉。”
“没事没事,但我可是真的就叫飞蝴呢。”飞蝴举起酒杯,“来来来,祝你官运亨达。”
官运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余玖浅笑一饮而尽,任霓煌却没有半分酒意了。
“天师大人近来被流言所迫,怎的还和我们这种江湖宵小同桌?不怕被人以讹传讹?”向来潇洒自如的任霓煌,彼时倒有些小男儿的气度,他酸不溜秋地将酒杯放下,抱臂靠在椅子上,白皙的双腿自裙下伸出,直搭在桌边,蝶粉蜂黄,香艳无比。
他一直在渊都停留,一直都在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