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褪下盔甲, 弯腰双手撑在帐中央的圆桌上, 盯着地形图眉头紧蹙,深深的自责与愧疚油然而生。
都怪他……
其时余玖正于江中地牢,找到前几战抓来的平夏士兵,从怀里拿出飞蝴给她的药。
这些平夏士兵即便被断粮断水, 依旧面目可憎、双眼泛红。她们正难受地在地上翻滚哀嚎, 据军医言,此番状况已持续数日, 暂时没有找到解救之法。
余玖不想触碰她们,便将药瓶悬进去,给她们一一灌药。
须臾,她们渐渐安定下来,躺在满是杂草的地上呼呼大睡,安宁异常。
“这是……”军医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切,更多的是惊奇于余大人方才的神之喂药手法。
“余下的给你,你去尽量再配些出来,若她们发病了就给她们服下。”她将药瓶扔给军医,径自离去。
看来真的是虚妄草,药配不配得出来是一回事,这些平平无奇的平夏步兵都中了毒,说明虚妄草的供给数量之庞大。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切断源头。但是大漠如此凶险未知……
啧,平夏败象已成,此番挣扎真是损人损己。
头疼……
一路走向大帐,遇见她的无论是谁都要么敬而远之,要么连忙给她行大礼,生怕她会把她们怎么样。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一路淡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