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夏绝不宜久留,马车一路快奔,三位主子路上舍了马车策马回城。
夜,于竹州客栈暂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夏长皇子暗中刺杀凌王君怕是已成定谳。一路上,余玖也知道长岭女帝怕是早就看平夏不爽了,这些破事更是和了她的心意,说到底,从一开始两方便不谋而合。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沈乐清不是来和亲,对长岭来说,他根本是一颗被弃用了却不自知的棋子。
如此一想,初遇沈乐清时的那场土匪抢劫的戏码,怕也是江微尘他们导演的。
她轻揉地为江微尘上药,心思却不在伤口上。
“在想什么?”
“没什么,报仇如此容易,有些不习惯了。看来,鲁王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又一道坎。”
尚且有心情说笑,证明没那么糟糕。
江微尘凝望着她,未曾移开目光,她为他上药的动作轻揉,正如以前一般。
这样的日子,真好……
“先前上的什么药?”她似是随意提问。
眼神紧着她出神,江微尘未曾考虑,悠悠道:“不知……许是金疮药。”
余玖抬起头,冷漠对上他的眼:“烫伤为何要用金疮药?”
……
“是……”江微尘彼时才回神,他都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余玖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得他语无伦次,“啊,金疮药是之前打猎所伤,我以为你问的是那个——”
他果然在骗她。
“咣当!”
忽被推倒的江微尘满面惝恍,余玖如蒙上一层冰冷的面幕,她凑近他,将他压在身下,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让他无从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