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尘将她护在身后,阴冷地藐视夏阑,像极了当年那一瞥:“是本王与王君迷路,误入此地罢了。”
夏阑早就听闻凌王性子古怪难对付,阴冷逼人,如今更是体会到了外界传言属实。只不过方才那一眼,怎么有些熟悉?
他重复她当年的话:“殿下,外面天冷,还请回到殿中吧,若是受凉了——”
夏阑甩袖不甘,仰头目光掠过二人:“哼,多谢凌王女关心,雨燕,我们走。”
“是。”
余玖静静立着,望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王君,”他紧握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笑着在她耳边说,“回家吧。”
往事如烟,蜂拥着朝她脑内涌入,强烈的既视感如暴雨之夜的闪电批开一棵古木,渗透出焦气,令人抵抗又震惊,惶惑不已。
记忆中阿辰的身影逐渐与江微尘重合,她再无法挥去心头所想,一个念头疯狂地搅动她的身心。
她顺着他的手望去,倏然注意到他无论何时,都带着各类低调的护腕,幽幽问:“你,为何老是带着护腕?”
江微尘的手微微一颤,他嬉笑说:“小时候调皮,被明阳殿的香炉烫了,遂带上护腕。”
烫了?这么说他手上有疤?
“左臂右臂?”
他不敢回答,只打哈哈:“没什么的,我们回去说。”
只祈祷着她回去把护腕这茬忘了,一路上,江微尘不住地与她找话题。
余玖的心思哪里在聊天上,她想追问,又不想追问,情绪复杂到一个顶点,凝聚在心底怎么也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