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什么显而易见,但余玖总觉得有什么隐晦的暗语。
二人回渊都路上,江微尘莫名心情晴朗起来。一行人弃掉马车,快马加鞭返回渊都,中间鲜少歇息,仅仅五日便回到皇宫。
一路风尘仆仆归来,早就在墨翠斋等候的李奶爹连忙携众宫人前来帮二人宽衣。江微尘只由得琼芜来伺候,他人不能近身,彼时余玖才知道琼芜也是男扮女装的宫人,乃当今陛下特意安排的。
女帝煞费苦心啊。
江萧芸听闻她二人归来的消息便来墨翠斋拜访,待看到江微尘身上并无伤痕只略微消瘦了一些,一颗悬着的心方放下来:“她,无碍吧?”
“无碍。”江微尘抗拒与江萧芸聊余玖,命人上茶后,手不自觉摩挲着腰际,那里藏着那枚海玉佩,“让萧芸担心了。”
江萧芸无奈一笑:“你此次太过鲁莽了,此事我们已尽量瞒着母皇,若被她知晓,你当大难临头。”
“是我冲动了……但我亦不后悔。”
“阿尘,九辰她,究竟是何底细,究竟来皇宫除了刺杀我,还有什么另外的目的,你通通知晓么?作为皇姊,我尚且不责怪你,作为鲁王,我却要提醒你。别忘了国家,别忘了子民……”
闻言,江微尘有些心烦:“我自知。”
“你不要后悔就好,到最后,都要看你如何取舍。”
“我不想取舍,我不做选择,”他气愤地站起,即便江萧芸所言一字不假,他依然不想低头,“我全都要牢牢抓住。”
江萧芸澹然坐着,双唇抿起,端着玉杯的手紧着,微施力道便骨节分明指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