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一愣:“先生作何这般看着我?”
难不成晋安先生觉得他做错了?
“无事,我只是想着,若是远安知道你如今这番举动,应当是极为欣慰的。”
顾邵听得有些迷糊:“这是怎么个说法?”
“这也算是陈年往事了。远安原先也有志入官场,只是他是性子钢直的,不愿意低头,即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过刚则折,这性子在官场上如何能走得下去,便是郑家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可远安到底也没能留下来。寒了心之后,他便舍了这做官的这个念头,后来又生了一些事情,他便直接离开京城去金坛县做了学官,一去,便是许多年。”
倘若不是后来遇上顾邵,只怕他在金坛县还有得待。
顾邵摸了摸下巴,原来干爹还有这样的经历啊,真是没想到。
“他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可他只做到了自己清白,却无力改变身边的人和事。而你,比他幸运许多,也比他坚定许多。”
晋安先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顾邵受宠若惊。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来了。也是,他干爹都不敢跟那些人正面较量,他竟然敢了,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