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冲,顾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不是你家做的,我想走那边就走那边,碍着你什么事了?”
顾邵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我还没有说你故意拦我呢,你倒是先一步恶语伤人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怪不得金坛县的李家能顶着伪善的名声伤人性命呢,原来最不要脸的那个就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还真是了不起啊。”
“你,血口喷人!”
“是与不是,用不着争什么,毕竟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顾邵扫了一眼李侍郎的装束,知他是要去办事儿的,便笑道,“这几日吏部闹出来的事,是李大人牵的头吧?”
李侍郎阴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顾邵也知道是他,原先还生气呢,现在却也觉得跟这人计较没意思:“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算了,我且等着。”
说完,顾邵再也不多留,直接闪身走远了。
他可不想留下来再跟人争什么,吵架这件事么,见好就收,吵赢就撤,千万不能恋战,否则,憋屈的就只能是自己。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被留下来的李侍郎,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倘若不是因为他还在外头,只怕这会儿都得摔东西骂人了。
在顾邵这小子手里栽了一次又一次,李侍郎如何能忍?可不能忍也要忍啊,圣上如今明显是偏着顾邵这祸害,忠言再多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儿地捧着顾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