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可还有高见?”
底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好像刚才吵得那么凶的,压根就不是他们一样。
“钱大人有何看法?”晋安先生转头对上了钱侍郎。
钱侍郎摇头,他哪儿有本事再晋安先生跟前卖弄,人家懂得比他懂得只多不少!
顾邵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冷不防听到晋安先生点到了自己名字。
顾邵微惊,诧异地看了晋安先生一眼:“我么?”
“正是。”
晋安先生的话一落地,旁边便有质疑之声:“先生,恕我多嘴。这顾解元虽说才学了得,只是这治水一事,恐非他所擅。”
从刚才便一直待在这儿的周郎中也开了口:“就是,顾解元才多大的年纪,又懂得多少东西,若是真听他的,岂不是成了儿戏?”
众人连连点头。
本来么,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吵了这么半天,晋安先生一边都没有理会,反倒问一个小小举人要对策,这事儿做的,将他们置于何地?
钱侍郎被他们吵得头疼,他也没有骂别人,就盯着他最看不顺眼的周郎中:“那周大人倒是给我说说,你一个户部的郎中,又懂多少了?”
“我……”周郎中被问得一噎,“总不至于比他懂得还要少!”
再说了,方才又不是他想过来的,是别人请他过来的!
钱侍郎可没管那么多,直接道:“你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懂的户部郎中都能插嘴,他一个天天跟在晋安先生身边,对护城河修筑事事躬亲的解元郎怎么就不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