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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四书五经,也是前段时间才教完了。

不过这话秦先生不好跟郑远安说。牛皮吹出来了,总不能再说一家学生之前有多懒散,早知道,郑远安可最不喜欢浑浑噩噩懒散至极的人。

“他读书读得快,天赋又好。这些正史实录,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也能读完,你看……”秦先生话中带着询问。

郑远安笑了笑:“听说你已经将人给带过来了,我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秦先生欣喜的站起身来,生怕郑远安不反悔似的,立马从外头将顾邵叫了进来。

三言两语地跟顾邵交代了事情始末,不等顾邵反应过来,秦先生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还不快叫先生。”

“等等,”郑远安叫住了好友,“他是你的关门弟子,怎好再叫我先生?”

顾邵看了看面前的郑举人,又看了一眼激动地秦先生,最终还是张了张口:“郑先生。”

叫就叫吧,总归先生不会害了他。

郑远安倒也是受了顾邵的礼,少时又问道:“这北疆还有游牧部族的风俗人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像是在一本游记里头看到的。”顾邵确实分不清了,他前阵子看了不少游记杂谈还有逸闻,一时也分不清是哪本书上面的。

郑远安见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归结于这小子读得杂书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连出处都忘了。

杂书也是书,涉猎广了,才能旁征博引。

他又道:“我答应要教你,一半儿是因为你的时务策写得确实有几分天赋;一半儿,则是因为你是文胜的学生。你的先生为了你,亲自求到了我头上,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准备指导你。有如此良师,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