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一切都荒诞且悲哀,可笑又可悲,可是却只能走马观花的看着。
最终,他看到自己和闻博互相捅了对方一刀,司均铎在那一刹,甚至能感到画面里那个自己骤然轻松的心情。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温明奕、父母、公司,他走得太累了,他曾经背在肩上的责任都已经在一次次意外中离开了,他甚至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只觉得这样就好。
他替温明奕报了仇,他的心愿已了,死亡,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甚至更像是一种解脱。
司均铎看着画面里自己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憎恨,没有喜怒,一派淡定。
他安静的看着,许久,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日光很盛,透过窗户和窗帘照在了司均铎的脸上,司均铎睁着眼睛,心里平静且悲哀。
梦里的景象并不真切,他走马观花的看着,潦草且快速,可他还是能感觉到梦里自己的悲伤与寂寥。他似乎走在冬日里,无论外面是什么天气,他永远都在冬日的冰天雪地中。
司均铎觉得这个梦太荒谬了,闻博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闻宿和他逼到那种地步,太荒谬了,荒谬到他根本不愿意再多想这个梦一秒。
他把这场梦归结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看到闻博躺在了病床上,看到闻宿伤心,所以下意识的担心如果温明奕出了这种事自己该怎么办?这才做了这场梦,只可惜这场梦太假了。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温明奕,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的明明才不会出事,他会一直好好的,长命百岁。
司均铎又亲了亲他,这才准备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