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珮随手套上了一件厚袄,有些头重脚轻的迈出门去,甚至忘了带上衣帽,她乱了,慌了,害怕了。
小路上静谧,枯草在夜色中瑟瑟发抖,似乎在等着被寒风折断。
石场处,远远地就看见几道灯光,那是手电筒发出的。犬吠回荡在石场间,那根拴着它的铁链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是大爹!”董志闻看着石场中站的几个人,认出了自己的大伯。
江珮早已经迈开步子跑过去,她的嘴唇发着抖,“大爹,志兆呢?”
董大爹皱眉,跟一旁的老警察说了声,就带着江珮走到一旁,叹了一声,“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干什么?添乱吗?”
“我怎么能不来?”江珮忙道,心里急得不行,“你快说说,怎么了?”
“回屋去说吧!”董大爹道,“我跟人家说说,你去屋里等着。”
看了眼黑暗中的小屋,静静的立在那里,淡淡的灯光。
董志闻蹲在小屋前,手下抚摸着黑狗,有些可怜的看着它流血的头。
黑狗看见家主人,有些委屈的哼哼着,狗尾巴摇着。
“肯定是闫麻子打的!”董志闻恨恨的道,手掌摸着黑狗的头,“这狗命大才没被打死。”
江珮看着黑狗,她不敢想刚才的凶险。闫麻子是不是想先把狗处理了,然后再对付董志兆……
小屋的门开着,地上全是碎玻璃,是闫麻子破门的时候弄的吧?
江珮走进屋去,到处一片凌乱,就连门帘也已经撕扯下来,颓废的挂在一旁。被子上一滩殷红,在暖黄的灯光下,那么刺眼。
是血!江珮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闫麻子身上有刀,那这血是……她不敢想,转身走到外间,看着外面起伏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