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正好有笔账要收,我等着全给你,你带着娘和妹妹去镇子上看看。”董志兆掰了一块馒头,松松软软的,就像是某位人儿的软肉。“买衣裳还是扯布料,让她们自己挑。”
江珮看着董志兆的手,现在已经暖了过来。后面天会越来越冷的,也应该给他填一些才是。
“新屋那边,我让曾表哥就先住在那里,这样也不用早晚的来就跑,天短了,还能多干些活儿。”董志兆又道,“我想让志闻过去帮着,他现在在家里恐怕心里也不舒畅,去新屋那边也能好些。”
“可他身上那么多伤?”江珮可是看了董志闻身上的淤青,那真是被董卓打的厉害,放她身上恐怕就香消玉殒了。
董志兆不在乎的笑笑,“没事的,他这个年纪好的最快了,明天就能跑。”其实他也知道,现在董志闻躺在炕上,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难堪丢脸。
江珮没再挣,或许让董志闻离开北山村两天,换换心情也挺好的。像这样就算留在家里,也是整天憋着不出门。
吃过饭,江珮在家里洗刷锅碗,董志兆去了前屋。这个点,估计董卓已经回来了,白天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热了水,江珮自己在屋里洗了洗,两日没睡好,身体的困乏席卷而来。
直到晚上十点多,董志兆才从前屋回来,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袄。
外面风刮的很大,董志兆关了屋门,拉了正间的灯,走进东间。
“回来了?”江珮梳着头发。
“嗯。”董志兆的棉袄放在炕边上,“闫家那边估计不会再闹腾了,刚才政方也在,说是看着闫玉花跟她娘在天黑时走了。”
这样的无赖人家,该不会是又想做什么事吧?如果真是,江珮并不意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