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兆媳妇儿,你来抓阄本来就不合规矩。”闫麻子开口。
“怎么不和规矩?”江珮反问,“我和董志兆在一个户口本上,他有事没来,我不能替?就说你闫哥有事的话,巧姐不来吗?”
“伶牙俐齿的没有用,什么事都要讲规矩。”闫麻子还真不信,自己说不过一个小媳妇儿,“现在是大家伙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重抓!”
“那就讲规矩。”江珮平了平心绪,“我知道村委外面的大字报上写得清楚,抓阄分地,谁抓到的就是谁的,哪里来的少数服从多数?”
“你们瞧瞧,董志兆家的媳妇儿嘴巴可真厉害啊!”闫麻子对周遭的村民道,“你们谁家的婆娘能跑来抓阄?这当然不算数!”
“婆娘怎么了?一样爹生娘养的,一样下地干活,洗衣打柴。”江珮讨厌闫麻子这样说女人,她的那个时候,女人没有地位,只能默默跟在男人身后。可是现在不同了,哪里都说男女平等啊,女人可以上学,上班,所做的一点儿都不比男人少,凭什么被他这么说?
“你们女人做的不算数!”闫麻子拿出无赖模样,“大伙儿都同意重抓,你赶紧把纸条放回去!”
“不放!”江珮说得坚决干脆,“我抓到的,按规矩就是我的!要按你说的,下次又有人抓的不好,难道再重抓?那今天还能不能分地了?”
也有些村民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们抓的相对来说还算不错,再重来真不敢肯定会不会比这次好。听江珮这么一说,当即开始帮腔:什么都早早抓完了就行了,不就是地吗,多少都是一样的。
闫麻子狠狠的瞪了帮腔的村民,“反正我觉得这不公平!”
这句没道理的话让村民们一愣,闫麻子是又打算开始胡搅蛮缠了?
“你觉得不公平就自己憋着!”江珮硬硬的撂出一句话,这般不讲理的,不必和他费口舌讲道理。“没有事是必须顺着你的意思来的!”
闫麻子被江珮的话噎得一怔,这娇滴滴的小媳妇儿明明看起来软弱可欺,为什么身上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