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棋“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奴婢不知道啊大小姐。”
“是么?”李妍低下头手将宝棋低下的头抬起,修建得弧度美好的指甲一下一下划过她的脸,猛然用力掐了进去,一丝丝血色从指甲上渗了出来,“你在撒谎啊宝棋。”
“我说我说,是夫人让我一直盯着小姐,不许您和顾家少爷有什么过密的行为。”宝棋惨叫一声,哭泣哀声求着李家姑娘放过她。
“好孩子,真听话。”
潇湘院里,轻柔的女声配上一阵阵愉悦的娇笑声,还有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求饶声不断传来,却无人敢进去查看。
回去的马车上,李夫人看着自家儿子问道:“锦时,今日一来你觉得李府如何?”
顾锦时面色沉静,垂下眼轻声道:“李夫人虽是母亲的胞妹,今日设宴席款待我们,但儿子觉得李府上下并未对母亲有何敬意。”
顾夫人微微一笑,“这可怎么说呢?”
“李府一早派人在门口等待却不是管事而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厮,虽设宴席但是阿妍表妹匆匆才来言语并无自责之意。虽然姨母口口声声说多年未见母亲很是思念但是未曾来过一封书信,而且今日姨母衣着华丽满头钗环,见母亲衣裙简单便有轻视之意,多次提到自己衣食无忧锦衣华裳,神情中隐隐有炫耀之色。儿子对李府不甚喜欢。”顾锦时俊秀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一丝生气。
“我儿甚是聪慧。”顾夫人欣慰地笑了笑,道:“虽是一母同胞但渐思贪慕富贵不喜贫穷人家,我自年少时就一直避着她。顾家虽一直隐世但是比起李府却是富贵许多,她既看不上顾家那日后我们也不必多有来往。”
“母亲可是难过?”顾锦时看着自家母亲,有些担心。
“未曾,锦时无需担心娘亲。不过我给你绣的香囊怎么不见了。”顾夫人眼尖,一眼看出顾锦时随身携带的青色香囊没了。
“呃。”顾锦时卡了一些,组织好语言回道:“儿子在李府一偏院撞见了李家二小姐,见她面有伤痕似是被人掌掴而致,因此把装有伤药的香囊送给了她。”
“二小姐么,之前夫君派人打探的消息倒是有说李府有一庶出的女儿,想必便是你今日碰见的了。”顾夫人皱了皱眉毛,“阿妍娇蛮任性,你那姨母又是个宠溺孩子心思深沉的人,庶出的丫头在李府怕是处境艰难。”
顾锦时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心想:是啊,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倒了,平日里肯定没少被欺负。
被轮番念叨的人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翠儿担心地不行:“姑娘是不是感冒了,我就说不能在院子外玩那么久,您脸上的伤还未好呢。”
白软揉了揉鼻子,摆摆手,“无事无事,翠儿你别担心。”
“姑娘总是这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我去厨房讨一碗姜汤来。”翠儿无可奈何。
看着跑掉的丫鬟,白软眨了眨眼将香囊拿出来打开,便看见一个精致的青花小瓶子躺在里面。
将小瓶子拿了出来,白软将塞子打开很好奇:“统统,这是什么呀。”
“上好的伤药,可以拿来擦你脸上的伤,会好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