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情不理清也无所谓,但这跑路的银子还是要理清楚的。
安宁粗粗算着。
将来跑路的时候,她要带的人不少,张嬷嬷一家和首阳、绀香她们都得带上。
那个时候,倘若是胤禛坐了龙椅,那她们就得跑远点儿,这车马费便是一大开支;倘若是其他人坐了龙椅,那兴许她们就不必跑的那么远,但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都是必需的。
这一笔一笔加起来,就成了偌大一笔数目。
何况,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
出门在外,保不齐有个头疼脑热、天灾人祸,这钱,是越多越好。
胤禩皱了皱眉。
安宁见他一副不肯的模样,连忙道:“我是真用不着,爷在外头处处都需要用钱,那银子,还是您自个儿拿着吧。您放心,若是真有需要,我必定会跟爷开口的。”才怪。
安宁这么果决,胤禩也不好说什么。
他嗯了一声,像是把这件事就此揭过,但是实际上却是把事情放在了心上了。
安宁合衣躺在床上。
胤禩晓得她今日累了半日,就没折腾她。
熄了烛火后。
胤禩盯着安宁的侧脸看,忽然问道:“福晋,打算做什么生意?”
“做些胭脂水粉生意。”安宁懒懒散散地说道,丝毫不疑有他。
胤禩嗯了一声。
里屋里渐渐安静下来。
守夜的丫鬟渐渐地听得里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不禁打了个哈欠。
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