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胤禩竟丝毫没提起,只叫了人传膳来。
等用完膳。
他换了一身衣裳,歪躺在床上,好似没有想说这话的意思。
安宁心里觉得古怪,坐在那梳妆台前,就着铜镜里头的反光看着他,边将耳朵上的耳坠取下,边试探地寻问道:“今儿个发生了不少事,爷听说了吗?”
胤禩撑着下颌,侧身瞧着她梳洗,听得这话,抿着唇笑道:“你是说张氏的事?”
瞧她刚才那镇定自若的模样,他还以为她是不在意,敢情在这儿等着。
“是。”
安宁将翡翠玉镯取了下来,转过身来,道:“张氏实在放肆,臣妾命她在院子里好生调养,还将那不懂事的丫鬟带来调/教,爷觉得如何?”
她这话三分带着试探,七分带着随意。
无论胤禩的答案如何,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即便那张氏是胤禩心尖上的人又如何,横竖如今她才是八福晋。
这事,就算是捅到了惠妃娘娘那里去,她也是那个有道理的。
“这事问我做什么。”胤禩调侃地说道:“爷只知道福晋做的都是对的,旁的事,我是一概不管的。”
安宁听他这番花言巧语,不由好气又好笑。
真真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福晋不信?”
胤禩直起身来,含笑看着安宁。
安宁斜着飞了一记白眼,道:“信,怎么不信。”
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