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洲平眼眯着,老神在在,半晌笑:“既然卫总要忙,那您先忙吧,我走了。”
裴天带着洛洲平出去,刚合上门,卫翙就忍不住按着胸口,细细碎碎的疼从心脏窜进脑神经里,不似平时发病的那种感觉,倒像是心疼。
一想到十一,她就忍不住心疼。
为什么,偏偏是她?
如果她当初再仔细一点,如果她肯放一点心在这件事上,如果她当时就发现不对,如果——
十一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错在她。
卫翙靠在沙发上,合上眼,耳边听到十一清脆嗓音:“我没有名字,婆婆说年十一带我回家的,我就叫十一。”
“三小姐,我要是离开,你会抓我回来打我吗?”
“三小姐,您让我做佣人吧,我什么都会做,我什么都可以学,我会做得很好,我不怕苦。”
“三小姐,我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如锥子戳在卫翙的胸口,让她疼得脸发白,眼睛微红,这个本应该享受一切的孩子,因为她的疏忽大意,因为她的不尽责,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她甚至还想利用她生个孩子。
她到底在做什么荒唐的事情?
荒唐,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