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下可把落梅都给得罪了,落梅再也忍不了了,得了姜穂儿的眼神同意后,立刻清嗓出声,“何人在此喧哗?”
假山后头的人给吓了一跳,赶忙伸头出来看,待看清是姜穂儿,脸色登时就变得尴尬至极。
而姜穂儿跟落梅也看清了,这二人穿着隆重,绫罗金簪,俱是贵女的打扮,想必是今日来赴宴的哪家的贵女了。
“见过贵人。”
二女惊讶过后强壮淡定,试着给她行礼,都在心间暗道,【不知她是不是才来?方才的话可听到了没有?】
姜穂儿心间冷笑,心道这两人莫不是傻,如若没听见她们说话,她出声把她们叫出来干嘛?
哪知还没等开口,就听其中一人又在心间暗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算听见了也该无事,他她一个才受封的小小贵人,有没有家族之称,还真能不给我们顺平侯府面子?】
姜穂儿便明白了,原来这人是顺平侯府的。
其实她布衣出身,素来没什么架子,从前也吃多了亏,一向喜欢与人为善,能不生事就不生事的,然而对方既已如此轻视她,她再不立立威可就不像话了,于是她出声道,“两位这是在此消食呢?这么大冷的天,宫宴散了还不赶紧回家?”
她敛了笑意,看上去有些凶意,终于叫二女不敢轻视,答说,“启禀贵人,我们正要回去呢,但因马车在宫门外,需步行出宫……”
“二位姑娘请注意,”
落梅立时打断道,“贵人身份尊贵,二位岂敢在贵人面前自称“我们”?”
二女一愣,只好先赔不是,那当姐姐的道,“是是是,是小女等口误,还望贵人海涵。”
心里却哼道,【摆什么架子?哼,这若是宫外,她一个王府的奴婢岂敢对我们侯府贵女如此立威?】
姜穂儿听得清清楚楚,心间冷笑一下,立时发话道,“原来是顺平侯府的姑娘们,听闻顺平侯府向来注重规矩,姑娘们想必并非自大无礼之人,一时忘了也是有可能的。”
二女意外她竟然知道她们的出身,又觉得她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因此一时不敢随意接应。
果然听她续道,“但二位应该知道,这可不是宫外你们自家府里,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如方才那般随意在背后嚼人舌根,一不小心可是会落下祸根的。”
二女顿时被噎的厉害,互看一眼后,赶忙又向她赔罪,那当妹妹的道,“贵人息怒,贵人想必是误会了,方才小女们并未嚼什么舌根,只是说的自家府里的事,贵人想必是挺错了吧?”
呵,这两人脸皮可真够厚的,竟然还不承认,落梅立时出声道,“二位姑娘,做人贵在坦荡,方才我们贵人听得清清楚楚,您二位还抵赖什么呢?难道是我们贵人耳朵不好使了?还是你们脑子不好使,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