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蓁忍不住笑了,“二堂哥,针对你刚才那句话,他的意思是,周盈盈和我之间的事你都插手进来了,他插个嘴你意见那么大?”

像是被她的解释取悦到了,袁溯溟难得地又说了一句,“依你的意思,只能她周盈盈去算计别人出手伤人吗?别人被打了左脸,必须再送上右脸才行?若是反抗一下,在你眼里就是十恶不赦?呵呵,你这样的想法很好,只可惜你不皇帝。”伤害了别人别人也只能忍。

等等,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周寄突然发现怎么对方说的话有那么听不懂的呢。

袁溯溟怜悯地看着他,“你这脑子不行,摆平不了外面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教导你妹妹善良吧。怂蛋!”

周蓁蓁说,“二堂哥,将七堂妹关进祠堂的决定是族长太爷他们下的,你既然有那么多的不平,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据理力争,而是来找我麻烦呢?这是他骂你怂蛋的原因。”至于他皇帝那句有点犯忌讳,就不重复了。

周寄铁青着脸。

周蓁蓁看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决定再说最后一句,“二堂哥,或许七堂妹在你那里,犯了错是不需要惩罚的,但外面的世界规则却不是这样的。你没有那个能力让她无视所有的规则,所以,好好教导她正确的是非观吧,而非一味地护短。”

说完后,她越过他朝大厅走去。

独留周寄铁青着脸站在那,心中咆哮,他总算听明白了那姓袁的所有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大厅,周涎目露狐疑,目光在女儿和袁溯溟身上来回打量。

刚才周寄的话,他们在大厅里隐约听见了一些。

周海刚站起来,这京城来的袁家公子当即就走了出去,他女儿还没反驳呢,他就怼开了。

那护犊子的模样,让他感觉不对劲。还有,女儿怎么那么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是天生聪慧,还是彼此默契?

等等,对方姓袁?周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其实他虽然没见过袁溯溟,却是听过他这个人的。上个月的时候陆家人无意中得罪了他,然后贡茶的甄选资格被取消。陆衍找中间人说项,就找到他女儿这里来。他女儿领着陆衍登了一次门,当时他很给他女儿面子,那次之后陆氏的难题就被解决了。当时他就知道他女儿认识一位姓袁的公子,两人还称得上有点交情。那位姓袁的公子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周涎觉得可能性很大。如果这样的话,情况有点微妙啊。陆衍那事,可以说他很给他女儿这个朋友面子:传聖旨的事也可以说是他巧合地领了这份差事,但刚才那一幕,总不能说他巧合地同样不喜欢周寄这个人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可以称得上是他女儿的贵人了。

进来大厅,周蓁蓁才发现她爹也在。

“爹!”

再看已经娴熟地坐下的袁溯溟,以及那喝了一半的茶水,两人见过了?一瞬间蓁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

算了,这个不重要。“族长太爷、海大伯,七哥还好吧?”

周海说道,“他伤口已经止了血,请大夫看过了,说没啥大碍,但这两天会感觉到头晕、恶心和呕吐……”

周蓁蓁知道这是脑振荡的症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慢慢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