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吞吞吐吐地道,“其实你不必这样。”
周蓁蓁觉得自己挺渣的,袁溯溟刚帮了她,她这行径无异于过河拆桥。
但总不能因为他条件比自己好,他对她的亲睐,自己就必须受宠若惊吧?她对未来也有自己的规划和诉求的,而远嫁并不在她对未来的规划之内。
嗯?袁溯溟目光一凝,她这是在拒绝他的好意?
“你继续说。”
周蓁蓁心里有点害怕,她感觉眼前的袁溯溟很危险,但是有些话吧,还是要说清楚的。
周蓁蓁仔细地斟酌措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以后不必为了我专门做这些。”
袁溯溟听明白了,这是拒绝。她倒是敏锐,察觉了自己对她的那份不同。但她现在是避他如蛇蝎?
“你再说一遍!”他允许她改口。
周蓁蓁咬了咬唇,狠心又说了一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以后不必为了我专门做这些。”
这是想迫不急待地划清界线了?袁溯溟当下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你的脸面不值钱,被人下了就下了,我袁溯溟代表的不止是我个人的脸面,还有我袁家的脸面,可不容别人随意践踏!”
周蓁蓁尴尬,这和说她自作多情差不多了。
看着她,他生气!
“阿誉,送客!”
不欢而散!
阿誉原路将周蓁蓁送出去,一路上那叫一个唉声叹气,那叫一个欲言又止。六姑娘怎么那么倔呢,他家公子的好意,她接受就好嘞。还有他家公子,他知道一片好意被人不领情很难受,他委屈,可是也不能和六姑娘生气呀。
可惜阿誉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否则一定替他公子提前烧香。
周蓁蓁沉默地走着,她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人都会选择相对容易走的路,对未知的把握不住的自然畏惧,她就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况且她真不打算远嫁。给不了他想要的,那就不要给对方希望,即使那样的想法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也比继续发展下去得好。
经过一岔道时,周蓁蓁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往旁边去了。
“那是谁?”她问阿誉。
“那是公子的师傅。”阿誉并不多说,“六姑娘,我们往这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