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瞻心里生气,他想问问霍澜音他到底哪里需要改。他想听她继续说完,可是四目相对,卫瞻望着霍澜音的眼睛,心里发闷。他终究还是问出来。
“为什么不?”他咬着牙,“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哪里不满足,嗯?”
果然是这样。霍澜音轻笑。
“殿下当真对我好吗?还是殿下的自以为是?”霍澜音问。
卫瞻心里很不舒服。他身为太子,从未有人敢这样当面指责他、否定他。
霍澜音稍微放缓了语气,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
她说:“我知道殿下一定觉得是我不知足,你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给了我足够的宠爱和庇护。可是当殿下在兴头上而我疼了累了也不能说只能迎合。被殿下剃毛时我只觉得自己是妓。殿下当众将我扛起来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感受?被殿下绑起来的时候我狼狈的样子像不像孩童筒子里的蛐蛐儿?我对肉食的厌恶当真要你以长辈的身份逼迫我改变?”
霍澜音安静地看着卫瞻,她的眼睛里浮着一层疏离的浅笑。她温声细语地说着这些话,好像没有情绪一样。
她说的话像刀子。可是这些话比起她的目光来说又都不算什么了。她越是平静的眼眸越是让卫瞻胸口喘不上气。
“殿下的保护我知道,殿下对我的照顾我也知道。好,抛除那些不当的方式。全当殿下对我特别好,挑不出瑕疵。可是,我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一定要将下半辈子栓在殿下身上?我做完了药引,两不相欠,为什么不能自由?就因为我委身于殿下,所以这辈子只能全心全意爱你,只能拴在你身边?还是因为殿下屈尊宠爱我对我好,我就要将自己托付给殿下?”
“殿下问我哪里不满足便是默认了我是你的人。可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