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妈妈点头,说:“他走的时候还没做完……”
霍澜音很是惊讶。当年战乱,姚妈妈身怀六甲千里逃难,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带着这双袜子。
姚妈妈又是一阵咳嗦。
“阿娘躺着歇一会儿,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霍澜音起身,扶着姚妈妈躺下,又为她盖好被子。
她回到房间还是记挂着姚妈妈的身子,她叹了口气,问莺时:“就算是怀孕生产的时候损了身子,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怎就不见好呢?”
莺时正在擦柜子,随口说:“哪儿啊,姚妈妈就没吃过药。”
莺时惊觉失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霍澜音起身,“这些年,我分明给过她很多钱银让她养身子,她也总是说按时喝了药的。而且我分明记得见过她喝药啊!”
“我、我……”莺时结结巴巴。
“澜音,你出来!”院子里忽然响起宋氏的声音。
宋氏是得知卫瞻出府才过来的。
霍澜音暂且不再追问莺时,转身迎了出去。她刚迈出门槛,就瞧出宋氏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心里略做了个准备。
“你在梅林与沈家四公子私会是不是真的?”宋氏开门见山地审问。
霍澜音对上宋氏陌生的目光,道:“我是在梅林见过沈家四公子,但绝不是私会。”
“你还敢狡辩!”宋氏气愤地指着霍澜音的鼻子,“贱人天生就是贱人,骨子里就是贱啊你!你抢了荷珠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不够,连她的男人也要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这十六年对你的养育教导都喂了狗吗!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霍澜音安静地望着她,她听见自己平静地开口:“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