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欢朝这边走来。这样冷的天,他没穿棉衣和大氅,只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衫,衣襟和袖口绣着竹纹,腰间悬着一支竹笛。其貌俊朗自是不必说。
君子如玉,西泽有双。一是霍澜音曾经的兄长周自仪,另外一个便是眼前的沈肆欢。二人皆是文采卓绝,风度无双。周自仪不在府中,正是奔赴京城准备开春的科举。不过沈肆欢与周自仪不同,他无心仕途,宁愿饮酒成诗,赏花赋笛。
沈辛月苦着脸:“澜音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我要是不帮忙四哥就要把我和人私会的事儿告诉别人了!”
“和人私会?”霍澜音看向沈辛月。
沈肆欢轻笑了一声。
沈辛月一惊,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儿也瞪得圆圆。她怎么自己说出去了?她结结巴巴:“我、我先走了,你们聊!”
“你别走。”
霍澜音和沈肆欢异口同声。
以霍澜音和沈肆欢的关系,实在不该再相见。若是孤男寡女独处更是不应该,沈辛月留在这里,若是被旁人撞见,倒也不会太尴尬。
霍澜音回过身,朝沈肆欢行了一礼,规矩地开口:“沈四公子。”
沈肆欢懒散靠着一株梅,他笑,说:“你知道我今日寻你的缘由。到底是不死心,想来问个究竟。”
霍澜音抬眸对上沈肆欢的含笑的目光,平静说道:“也请沈四公子明白我的难处。不要再托小厮送信于我,我不方便再收。”
“为何?”沈肆欢站直身,朝霍澜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