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抱着霍澜音的换洗衣裳,跟进偏屋。她询问:“姑娘,需要用钱妈妈送过来的那些花料吗?”
“不用。”
莺时重重点头,说:“奴婢也觉得根本不需要。那些花儿可没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闻。”
霍澜音幼时体弱,经名医诊治,用药的主料为花,她自幼泡花浴饮花茶,使得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她身上这种独一无二的香气也是她名动西泽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最近七日她吃了太多的药,药香有些遮了她身上原本的香味儿。
霍澜音泡在热水里,沉默着,情绪不高。
莺时心里跟着难受。她想说些轻松的话题逗姑娘笑,可一时竟什么也想不出来。
“咚咚咚。”
“谁呀?”莺时匆匆擦了手跑去开门,“姚妈妈您来啦!”
“一会儿就要过去,我自然得来看看。”姚妈妈温柔笑着,虽年华不再,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俏美动人。
她走进偏屋,望见霍澜音的刹那,眼圈便红了。她做了霍澜音十六年的奶娘,是真的疼这个孩子。如今得知霍澜音其实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心里五味杂陈。最多的,是为霍澜音如今处境的担忧与心疼。
霍澜音抬眼,冲她浅浅地笑了一下。
姚妈妈收起情绪,走到浴桶旁,握着木梳温柔地为霍澜音梳着长发。
莺时眨眨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