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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兮选择跟孟昭曦一起坐马车,俞桃在另一辆马车上。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皇觉寺。

甄兮就是个陪跑的,不用担任何责任,倒是极为轻松。而大师父们很有经验,一场法会办得井井有条。

中午歇息吃过斋饭,短暂的休息时,俞桃屏退下人,只留了她和甄兮二人。

“当瞿家人很不容易。”俞桃说话时,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正经,还有些回忆往昔的恍惚,“看着是富贵荣华加身,谁知道这样的繁华可以维系多久?大厦倾塌,不过瞬息之间,全在一人之手。当瞿家人,须得不被权势地位迷了眼,要清醒地认识到一切不过云烟,当瞿家地入尘埃,也要支撑下去,等待重得荣光的那一日。”

甄兮认真地听着,她知道俞桃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做的。瞿琰当初随家人流放时还小,若没有俞桃的支持,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家人之间,就该如此,互相扶持,共同进退。

她也清楚,俞桃跟她说这种话,是在变相地表达一种认同,也是在提醒她,当瞿家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甄兮从来不怕担责,她并不盲目自信,但她知道自己能做成的事,往往超乎自己想象。

“老夫人,您是所有瞿家人的楷模。”甄兮真心实意地说道。

俞桃从往昔的艰苦岁月中走出来,瞥了甄兮一眼道:“跟怀安一样油嘴滑舌!”

甄兮扬眉笑起来,就好像这是句夸奖似的。

水陆法会要整整持续三日,甄兮虽然不需要做什么,但天天出席也是累得够呛,最后结束时,她松了口气。

俞桃和孟昭曦面上也有疲惫之色,一行人先歇了一上午,这才在午后出发回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