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走到月门时,恰好遇到过来问情况的江鹤年,见到她出来,问:“青山走了?”
“还没,被洵美拉着在里面喝茶呢。”采薇指了指书房的门。
江鹤年皱眉:“这死丫头莫非是看上了陈青山?那可万万不行。”
采薇道:“你不是说家境如何,只要她自己喜欢就行么?”
“我自然不是瞧不上陈青山出身贫寒,而是有你这么个前车之鉴,我是再也不会让女儿嫁给这些拿枪的了。上海滩青年才俊那么多,做生意的做学问的,哪个都比当兵的安全。”
采薇嚅嗫了唇,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如今这情况,他们在这里说行不行没什么意义,陈青山自己恐怕都没想过这事儿。
她想了想,说:“爸爸,我明天准备去南京找谢煊。”
“他现在自身难保,你去找他能做什么?”
采薇又不好说谢珺可能对她居心不良,自己留在上海不安全,,便换种说法道:“我怕留在上海,谢珺拿我要挟谢煊。”
“他敢!我们谢家还在这里呢!”江鹤年皱眉道,“不管怎么样,你和谢煊先登报离婚,我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但如今咱们也只能先明哲保身。”
采薇道:“谢珺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忘了他杀兄弑父。就算登报离婚,他要拿我做要挟,谢煊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候不知多麻烦。还不如等到谢珺现在还无暇顾及到我这里,先离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