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人没事了。”一家诊所里,大夫从内间走出来,朝坐在外面的谢煊道。
“多谢了。”谢煊起身拍拍大夫的肩膀,这是他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自是信得过。
他带着陈青山走进屋内,躺在chuáng上的王翦已经苏醒过来,看到来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惊恐状。
谢煊站在chuáng边,居高临下看向他,淡声说:“放心,要你命的人不是我。”
王翦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哑声问:“是三少救了我?”
谢煊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不过外面到处是要你命的人,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现了。”
王翦艰难地爬下chuáng,跪在他跟前:“三少,求你救我。”
谢煊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道:“只要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救你一命不是难事。”
王翦用力点头:“我告诉你,全部告诉你。”
谢煊道:“那就先说走私鸦片说起,你舅舅背后的老板是谁?”
王翦道:“是二少。”
陈青山大惊:“你说什么?”
谢煊摆摆手示意他噤声:“说仔细点。”
王翦说:“我舅舅虽然也开烟馆贩卖大烟,但这几年有禁烟令,云南那边不让种私烟,他自己又没有鸦片园,能拿到的货源有限,哪里有本事拿到一船一船的货。这些烟都是二少运进上海的,我舅舅就是帮他分销。据说二少在云南有自己的鸦片园。他是镇守使,若是被发现贩卖私烟,这乌纱帽肯定得掉,所以和舅舅约定好,若是被发现,就让舅舅担这个名。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杀舅舅灭口。我当时听到枪声,知道自己肯定也没活路了,只能跳了水,没想到运气好真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