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挥挥手让屋内的其他人出去,等只剩两人后,深呼吸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幸而我发现得及时,不然等到铸成大错,我们谢家怎么跟总统jiāo代,怎么跟上海的老百姓jiāo代?父亲让我看着你,我没看住的话,我又怎么跟他jiāo代?”
他眉头微微蹙着,看着他的目光,严厉中带着一点属于兄长的慈爱和忧心,跟从前没有任何不同。
谢煊点点头道:“这次确实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龙正翔说给柳姑娘自由,我脑子一热便答应了他。”
谢珺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当年也是为了这个女人差点毁了自己。”
谢煊说:“我是见她身世实在可怜。”
谢珺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你要真喜欢她,我也不反对,不过这样身份的女人肯定是进不了门的,你养在外面便是。至于弟妹那里,你自己好好处理,不要闹得太僵。总统刚刚举行了祀天礼,父亲也参加了,这意味这什么,你我都懂,江家的财力支持很重要。”
“我明白。”
谢珺点点头,又在他肩膀上亲昵地拍拍,道:“以后有什么事,及时报告给我。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不能让你再出一点差池。”
谢煊的目光从自己肩上那只手划过,轻声道:“让二哥担心了。”
谢珺笑了笑,收回手:“行了,出去忙你的事吧。”
谢煊点头,不动声色地在他脸上扫了眼,转身出门。站在门边的阿诚见他出来,朝他点点头,推门而入。
谢煊蹙眉看了眼阖上的门,面无表情离开。
“怎么样了?”谢珺在桌后的大班椅坐下,拿起一支笔夹在指间转了两圈,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