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回来,两个人各有所思, 吃过晚饭,草草洗漱后, 便准备上chuáng歇息。哪知衣裳还没换, 外头忽然响起福伯惊惶的声音:“三爷不好了!傅家佣人刚刚送信上来, 傅老爷子去了。”
房内的两人听到这叫声, 俱是一惊,不约而同往门口跑去。谢煊腿长步子快,走到前面将隔扇门打开,朝急匆匆跑来的福伯道:“怎么回事”
福伯一路从前院跑进来,一边抹着汗,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傅……傅老爷子去了。”
谢煊问:“什么时候的事?”
福伯道:“就刚刚的事,一断气傅家就差人来送信了。”
谢煊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他踅身回房,伸手从衣架上摘下衣服,边换边对采薇道:“我去傅家看看,你先睡。”
采薇也麻利得取了衣服:“我跟你一块去。”
谢煊看了她一眼,点头:“也行。”
傅家的王府花园离谢宅不远,开车过去不过二十分钟。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王府花园挂上了许多灯笼,点了亮堂堂的灯,屋子里十来口人齐聚在前院,恸哭声萦绕在这座落魄的大宅子,越发显得凄凉。
管事的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领着谢煊和采薇往内走:“老爷今早还坐起来和小格格说了话,哪知下午就不好了,天刚黑人就没了。”
傅老爷子的遗体摆在正堂的门板上,傅太太和婉清跪在门口烧纸钱。谢煊拉着采薇,在门口磕了两个头,对两个女人道:“伯母大嫂,节哀顺变。傅伯父的后事我帮忙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