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勉qiáng朝他一笑。
呈毓让肩舆停下,拄着拐杖,不紧不慢走过来,在采薇对面的石凳旁站定后,谦谦有礼询问:“可以坐下吗?”
采薇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还是跟昨日的感觉一样,虽然是个生得不错的男人,但那双褐色的眼睛太y鸷,看人时,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呈毓似乎是觉察她的心理活动,笑道:“三少奶奶好像有点怕我?”
采薇道:“贝勒爷说笑了。”
呈毓笑着摇头:“大清已经亡了,这称呼我不敢当,您叫我金先生就好。”
采薇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呈毓笑说:“旗人如今讨生活不容易,许多都改了汉姓。我也随大流,改了个汉姓,出门在外方便。”
采薇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呈毓道:“昨日在颐和园,是在下唐突了,还望三少奶奶别放在心上。”
采薇摇头:“这倒没有。”
呈毓看了看她,默了片刻,又继续笑道:“三少奶奶想必以为我和您夫君有什么深仇大恨,对吧?”